桃渊明的陶花源

是个憨批,想写就写了

【岩黑】不良人





悲鸣屿行冥与继国岩胜婚后的第一次正式见面,是在新婚后一个月,地点是酒吧。隔着人山人海,对上了第一眼。


越过闪烁的灯光,嘈杂的人群,两个人的目光交汇到一起。继国岩胜勾起一个没什么温度的笑容,对着悲鸣屿行冥遥遥举杯,无名指上的金属戒指和玻璃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


悲鸣屿行冥被戒指的反光晃了眼,不自然地握紧了自己的右手——哪里有一枚和继国岩胜同款式的戒指。


“真是令人难以置信,你竟然活下来了。”继国岩胜对着走到他身边的悲鸣屿行冥感慨道,眼里确是不加掩饰的欣赏和冷意。


“是你做的?”即便是疑问,从悲鸣屿行冥口中说出来也平静得像在谈论今天的天气,面上也没有什么表情。


“我可什么都没说。”


“如果真的想杀死我的话,下次最好多准备点炸药。”


“哈,我还有下次机会吗?”继国岩胜耸了耸肩,随即感受到腰侧抵上了什么冰冷坚硬东西。两个人距离太近了,他看不清那是什么。大概率是枪。


他顿了顿,偏过头与悲鸣屿行冥对视,“我以为你是个比较实在的人。”


悲鸣屿行冥没有接话,用另一只手拿出针管对着继国岩胜扬了扬。


继国岩胜抿了抿唇,像在估算反抗的可能性。最终他沉默着伸出自己的胳膊。


药剂被推入身体,继国岩胜立刻收回自己的胳膊。悲鸣屿行冥也主动退开两步,拉开距离。


这让继国岩胜看清了方才抵在自己腰侧,极大地影响自己决断的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一个甚至有些粗糙的木雕!!!


“联邦可不像帝国允许无故携带和使用枪支。更何况我只是找回自己的妻子,也没必要申请。”悲鸣屿行冥将木雕收好——这是他的朋友送他的新婚礼物。


继国岩胜气得脸色几变,最终忍无可忍地吼出声来:“悲鸣屿行冥!”


他真是有心想往这张一本正经的脸上甩两个巴掌印,奈何身体在药剂的作用下软绵绵的没有力气,瘫倒在座位上。


原本继国岩胜坐在角落里,方才和悲鸣屿行冥一番暗流涌动也没有引起旁人的注意。这一声气急败坏的质问却惹来不少目光。


“悲鸣屿行冥?刚刚是不是有人喊了悲鸣屿行冥上将的名字?”


“不可能吧?上将不是在休婚假?怎么会来这种地方?”


“没什么不可能吧?都一个月了也看见上将和那个帝国来的人有什么消息,感情不和吧。”


“感情和才怪了吧?”


眼看着凑热闹的人越来越多,议论声越来越大,悲鸣屿行冥赶在事态严重起来前一把抄起继国岩胜,扛在肩上快步离开了。


原本在人群聚集影响下安静下来的继国岩胜又开始挣扎起来,但这次他好歹没再大声抗议了,“放我下来!”


“你现在自己走不了。”


“少瞧不起人了!我能自己走!”


“我只是在陈述事实。”


无论继国岩胜有多么抵触,他还是被悲鸣屿行冥一路扛了回去。幸好悲鸣屿行冥走的是一条没有人的小路,不然,即便是有药剂,继国岩胜也能先杀了悲鸣屿行冥再自杀。


他们没有回上将府,而是停在了一栋偏僻的小别墅里。这是当然的,毕竟上将府已经被继国岩胜炸成了一堆废墟。哦,现在大概已经被清扫了,连废墟也没了。


药剂的作用还没有过去,继国岩胜只好瘫在沙发上。他脸色不太好,原本色泽便偏淡的嘴唇此刻几乎是惨白了。继国岩胜有胃病,被悲鸣屿行冥扛回来,胃部在对方硬如铁的骨头上硌了一路,现在难受得不行。


他按着自己的腹部,沉默地等着疼痛过去。悲鸣屿行冥看了一眼他的脸色,转身钻进了厨房。


片刻后,他将一晚热腾腾的小米粥端到继国岩胜面前。


继国岩胜有些惊讶地看了看面前的粥,又看了看悲鸣屿行冥,完全没办法将这两个事物联系在一起。他面色古怪的接过小米粥,捧在手里。


热意通过手传至全身,小米粥散发出的淡淡香气让继国岩胜的心稍微柔软了一些。


“你不生气?”继国岩胜冷不丁开口问道。


“只是一座房子,没什么好生气的。好在没有造成伤亡,不然,可就不是这种处理了。”说到后面,这个方才还居家好夫般的男人散发出沉重的威严他身材过于高大,投下的阴影将继国岩胜整个笼住。


在这样的气势下,继国岩胜准备好的冷笑愣是没笑出来。他不太愿意承认自己有被震慑到,有些牵强地转移话题,“什么处理?”


“上将夫妇对练不慎破坏自毁装置。”悲鸣屿行冥一板一眼地念道。


继国岩胜几乎笑出声,这仿佛糊弄幼儿园小朋友一样的借口居然也能拿出来骗人了吗?但看着悲鸣屿行冥一脸正经的表情,虽然他一直是这个表情,但继国岩胜还是颇为难以置信地问,“有人信?”


“联邦政府的公信力一向很好。”


“所以你们就是这么欺骗公众的?”


“如果你替他们不满,大可以自首。”


继国岩胜不说话了。


“帝国与联邦难得的联手,为什么想要破坏?”悲鸣屿行冥又问。


“我想杀了你,这个理由可以吗?”继国岩胜在短暂的沉默后挑衅般抬起下巴。


“你只是想挑起争端,结束这场岌岌可危的联盟。如果能顺带解决我这个敌方战力当然更好不过。”悲鸣屿行冥理性分析着,实际上是在背昨天从主公产屋敷那里听来的话。


“行冥,你记着,继国岩胜并不是一个疯狂的人。正相反,他理智而聪慧。疯狂的是他的首领,鬼舞辻无惨。他一心要毁掉联盟,必然会让继国岩胜进行破坏。但所幸继国岩胜不是分不清好坏的人,你要稳住他,劝服他。能做到吗?”


绝对会为此努力的,主公大人。悲鸣屿行冥暗自发誓。


“随你怎么想。”继国岩胜无所谓道,他的任务很简单,除了那个任务以为,其余的都不在继国岩胜考虑范围之内。


沉默又在两人之间发酵,相对无言许久,还是继国岩胜率先开口。


“对了,以后不要称呼我为‘妻子’。”


他对这种尊卑关系格外注重,因此格外在意方才酒吧里悲鸣屿行冥的称呼,也很生气。


“为什么?”


“我们都是哨兵,哪里来的夫妻之分?”


“可是按照平常,我们之间……”悲鸣屿行冥直了一辈子的脑筋难得灵敏了一回,咽下了可能会导致联盟直接破裂的话,“我明白了。”


 


 


不知道帝国和联邦的人脑子里想的都是什么,继国岩胜和悲鸣屿行冥两个哨兵,也能被强行配对,政治联姻。更让人想不通的是,他们明明是两个哨兵,婚房里却燃着哨向之间用的催 情玩意儿,直接让两个哨兵在婚房里打了起来。


是真的打了起来,房间里的东西都毁了一半,两个人各自添了不少伤口。最后在赤手空拳条件下明显体格健壮的悲鸣屿行冥占优势的条件下,继国岩胜被压倒在床上。


两个人气喘吁吁,打得浑身臊热。也许也不全是打的,催 情 药的效果这时慢慢显现出来,受制于人的继国岩胜没有力气再做挣扎,只能被压住一遍一遍的被索取。


天杀的联邦!这一刻,即便没有鬼舞辻无惨的教唆,继国岩胜也真正的觉得联邦人都是傻逼,真心实感地想弄死悲鸣屿行冥。


而死脑筋的悲鸣屿行冥,大概也是因为这个,认定了继国岩胜是“妻子”,其实也没什么错。


因为算是两个势力联盟的象征,悲鸣屿行冥和继国岩胜被准了一个月的假期。这一个月,不懂风花雪月的悲鸣屿行冥,就真的自己一个人训练了一个月。


有点躲着对方的继国岩胜则暗戳戳地按照鬼舞辻无惨的吩咐暗地里搞事。他摸清了悲鸣屿行冥的行程表——顺带一提,这家伙真是死板到不行,每天的作息几乎不变的,继国岩胜觉得自己长时间小心翼翼的观察真是浪费时间和感情。


在躲过监控安装好炸药的时候,继国岩胜其实有过犹豫,他曾经也是联邦的人,虽然感情并不深厚,但有的。


犹豫是不必要的感情,继国岩胜坚信自己没有动摇过。但恐怕他自己也无法解释,为什么特意挑了一个除了悲鸣屿行冥,没人在爆炸范围内的时间点引爆炸药。


继国岩胜没有注意到自己的行为,但是悲鸣屿行冥注意到了。


炸药被引爆时,悲鸣屿行冥正在训练室。对地面传来的微小震动第一时间做出了反应,以极快的速度冲出了房子。爆炸并不猛烈,除了手臂上的一点擦伤,悲鸣屿行冥毫发无损。


炸药放得不够多,这是悲鸣屿行冥注意到的第二点。不过继国岩胜依然没有发现自己的小小举动,甚至真心实意地为悲鸣屿行冥逃过爆炸而感到赞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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