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渊明的陶花源

是个憨批,想写就写了

【日黑】一往情深

才发现被屏了orz补一补


【你哪里都很好,除了不是他】

夏蝉声声,混着老师平板的讲课,越发令人昏昏欲睡。阳光被窗外的银杏树叶打碎,成了书桌上散乱的金色斑点。

继国缘一规规矩矩的地坐在座位上,眼睛却盯着窗外两片长在一起几乎完全一样的银杏叶。

讲台上唾沫横飞的老师注意到神游天外的继国缘一,但只是看了一眼,便继续逐字逐句的念起书来。

下课铃声终于响起,学生们目送着老师离去后长舒一口气,同周围人打闹起来。

一根白皙修长的手指曲起,在继国缘一的桌子上敲了两下。

继国缘一从银杏叶上回神,抬头看向身边的人。

继国严胜冷着脸,瞥了他一眼后转身走出教室。继国缘一愣了一会儿才追了上去。

坐在继国缘一后座的灶门炭吉担忧地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暗暗祈祷友人不要同他的兄长闹矛盾。

 

教学楼东边的楼梯口,因为教室被改造成活动室,又紧挨着教室办公室,显得格外冷清。

继国严胜靠在楼梯扶手上,也不在意扶手上的灰尘会不会弄脏他刚洗过的白色校服——事实上,他已经烦躁得没有精力去思考这些琐事了。

而继国缘一沉默地站在他对面,盯着严胜的鞋出神。左脚的鞋带少过了一个孔,右边的则系得一边长一边短。继国缘一得出结论,看来他的确很生气。

可这难道不是显而易见的事吗?根本不用他做这些无用的推理。事实上,继国缘一也只是在意严胜的着装,他觉得继国严胜一定很不喜欢在外穿得不规整。

走廊的窗户开着,夏风裹挟着热气扑进每一个角落。继国严胜撩开被风吹乱的鬓发夹到耳后,继国缘一注意到他锁骨上一点暧昧的红痕。

“你说……你是来自另一个时期的继国缘一?”继国严胜眉头紧皱,上下打量着面前早已万分熟悉的人。

脸当然还是那张脸,言行举止也是一如往常的木讷。但只要想到昨晚发生的事,继国严胜的胃就开始隐隐作痛。

继国缘一飞快地抬头扫了一眼严胜的脸色,看到对方几乎要纠结到一起的细眉,手指轻轻动了一下。他很快垂下视线,简洁地“嗯”了一声。

“你记得自己穿过来之前在干什么吗?”严胜追问他。

穿?继国缘一没能理解这个字的意思,但不妨碍他理解其中的精神,他点了点头。

得,和原装货一样是个打一棍子放个响的货色。继国严胜在心里翻了个白眼,真实叹了口气,“具体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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泛着红光的刀刃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将恶鬼尚未来得及出口的惨叫在喉咙中截成两半。

继国缘一收刀入鞘,任那颗头颅滚落在地,逐渐化为灰烬。

“为什么!”恶鬼残存的头颅怨毒地叫喊着,“明明他也是鬼!你为什么不杀了他!”

“因为他和你不一样。”继国缘一对着已然灰飞烟灭的恶鬼轻声道。

晚风拂过林间草叶,“沙沙”的声响几乎将他的轻语完全盖去。

六目之鬼从树后绕出来,一手提着一只七窍流血的头颅,一手拎着一具无头身。继国岩胜将身首分离的恶鬼丢到继国缘一脚下,看着他利落地解决了之后才缓缓开口:“我也是鬼,哪里不一样?”

继国缘一回过头,发现他的兄长正好站在密林的一处空地中,四周竹树环合,月光毫无遮掩地倾洒在岩胜周身,将他整个人笼入其中。好像下一秒,他就要奔月而去,永远立于云端之上。

继国缘一的心跳无可自抑地乱了节奏,他不清楚自己有没有露出什么不当的神态,只好垂首敛目,尽可能简洁地回答:“兄长并未食人。”

这回答太过公式化了,继国岩胜不满意,又追问:“如果我食人呢?”

“没有如果,兄长不会食人。”继国缘一生硬道,他不喜欢这个如果。

但他平时说话一贯简直,继国岩胜并没有察觉其中的情感变化,只是颇感无趣地点了点头,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夜幕泛白,天将亮了。继国缘一放下背后的箱子,看向继国岩胜。

继国岩胜不情不愿地缩小身体,抱起拖在地上的衣服,摇摇晃晃地走向木箱爬了进去。

在继国缘一要合上木箱时,岩胜伸出一只肉嘟嘟的小手撑住箱门,嘟了嘟嘴,“我的刀到底什么时候做好?”

每次都得把鬼提过来丢给缘一实在是太麻烦了。

“很快。兄长的情况特殊,要特别制作,所以工期比一般要长些。”

继国岩胜鼓了鼓腮帮,幼体脸上的婴儿肥随着点头的动作轻轻抖动。继国缘一克制住了想捏一把的冲动。

重新背好箱子,继国缘一缓步走向下一个目的地。虽说岩胜不会因为撞击受伤,继国缘一也不希望给兄长有不好的体验。

远处的地平面透出光亮,继国缘一看着那一点点扩大的光球,遗憾地想,他已经很久没有同兄长一起看过日出了。

光球渐渐跳出地平面,苍白刺目的光线四处逸散,照得大地仿若覆雪,树木好似白头————这不是太阳。

继国缘一第一时间将木箱护进怀里,背对着那诡异的光球,唯恐有一丝光线透过箱子。但在他拥住箱子的瞬间,冰冷的棱角消失了,怀里传来的是属于人体的温暖和柔软。

继国缘一睁大了眼睛,看到兄长近在咫尺的脸。唇上传来的触感让他下意识地推了眼前人一把——天地良心,他只用了很小的力气,本该连岩胜的手都推不掉。

可事实是,被他推了一把的人一下跌坐在床上——幸好背后是床。

继国严胜抬起头,又惊又怒,“继国缘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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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课的铃声早就响过了,但楼梯口的两个人都没听见一样动都没动一下。

“听上去和玄幻小说一样,”继国严胜的眉从昨晚起就没松开过,“那我的弟弟是去了你那边吗?”

“应该是这样。”继国缘一保持无口人设,绝不多说一个字。

继国严胜沉吟片刻,突然变了脸色。

“等等,你说你们那个年代,有种叫鬼的生物?”

“是的。”

“你在那里是负责斩杀鬼的剑士?”

“没错。”

“鬼流血吗?”

“当然。”

继国缘一遗憾地看向严胜,这有什么问题吗?

问题大了!继国严胜现在只想捂脸长叹,他的弟弟,现代的继国缘一,他,他晕血啊!

想起两人第一次时,血气方刚的少年还不懂得循序渐进,草草地用手指扩张了两下便急于开始。

承受方的严胜还没来得及喊疼,缘一倒是因为几缕血丝差点晕了过去。

这事儿真的是继国缘一的黑历史兼继国严胜的心理阴影。过了很久继国严胜都拒绝再和继国缘一亲热。

战国缘一:“…………”

 

说了这么久,一点儿用都没有。既不知道人是怎么来的,也不知道要怎么换回去。

继国严胜直起身要离开,却被缘一叫住了。

严胜回过头,疑惑地看着他。

继国缘一指了指自己的衣领。严胜愣了一会儿,才明白过来,臭着脸将上衣的扣子扣到最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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