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渊明的陶花源

是个憨批,想写就写了

【日黑】捡到一个娃娃

秒被屏是为什么?我啥也没干啊?微修再来一次。

课间速打可能出错欢迎指正。

雷和ooc,如有不适请立刻退出。




继国缘一捡到一个娃娃。

娃娃被装在一个精致的木盒中,盒子里垫着鹅绒和丝帕。娃娃有一头黑亮的长发,海藻一样铺在身下,遮住大半面孔。

继国缘一将娃娃从盒子里拿出来,柔顺的黑发滑落至身后,露出它的面部。是一张继国缘一格外熟悉的脸。是继国岩胜的脸。

手指抚上娃娃脸上和兄长如出一辙的火红纹路,指尖传来的柔软触觉竟恍若真人,叫继国缘一稀奇不已。他不由顺着娃娃的眉眼细细描摹而下。

指尖划过上挑的眼尾,挺直的鼻梁,又在樱色的唇瓣上流连。继国缘一对这个酷似兄长的娃娃的精细程度赞叹不已。

他迟疑了一会儿,将娃娃放回木盒,双手捧住。好想带回去,可这大概是别人的东西。丢掉的人会很着急吧?可是放在这里也难免会被别人带走,总之,还是我先带回去……

继国缘一做贼一样回到自己的住处,有些心虚地放下手中的木盒。还是带回来了呀。继国缘一将娃娃取出来,不轻不重地揉捏着娃娃细瘦的腰部,嘴角无意识地露出浅笑。

真的好像兄长,好可爱啊。

他有些好奇地执起娃娃小巧的手部,仔细把玩着每一个指节。想必即便是刀村最好的工匠也无法做出这样的精巧玩意儿。柔软的身体也不知是用什么材料制成的,甚至找不到一丝接缝。

继国缘一解开娃娃紫色的和服,发现里面竟然是光着的。看来它的原主人并没有给它准备一套完整的衣服。真是太草率了。继国缘一有些不满。

但是直面这具躯体,继国缘一才发现自己低估了它的精细程度。竟然连这些部位都完整地做出来了吗?继国缘一喟叹着,出于难以描述的好奇心,小心翼翼地摆弄起手中乖巧躺倒的躯体,观察起来。

做这个娃娃的人是以怎么样的想法制作它的呢?他凭什么知道兄长的身体是什么样子的呢?继国缘一手指点在娃娃的锁骨上,这里,应该更分明一些。

移到胸部。这里,应该更饱满紧实一些。

腹部,应该更有力一些。

腿,还得再长一些。

足,明显没有真人那样好看。

继国缘一在心里将娃娃挑了个遍,却还是珍而重之地收好了。

鎹鸦在屋外盘旋,低哑的声音重复着简洁的指令。

“柱合会议!柱合会议!”

继国缘一坐在原地听了片刻,起身去通知继国岩胜。他们兄弟总是一起行动的,为了节省资源,便共用一只鎹鸦。哦,他们也住在一起,只是没有睡在一间屋。

主公身体不好,又过于年幼。虽然没有人质疑产屋敷的能力,但他的身体是不争的事实。因此若无紧急情况,柱合会议很少出席。

继国缘一不紧不慢地走在木质的长廊上,金色的阳光透过庭院里高大的紫藤花树,细碎的光点散落在他衣角。

他对柱合会议并不很上心。没有主公产屋敷的参与,九柱之间没有过多的交情,甚至没有一个稍微有些威严的领导人,谁也不服谁。所谓的柱合会议不过是九个人凑在一起为一些小事争吵。

继国兄弟总是游离在众人之外的。他们各自占据一个角落,既不参与旁人的话题,也不会擅自离去。继国岩胜会低头把玩自己的刀,纤长白皙的手指划过刀身,带有说不清的旖旎。

继国缘一就远远坐在另一边,或对着天上的云发呆,或看着继国岩胜发呆。

拐过几个廊角,继国缘一才算来到他兄长的卧房。继国缘一曲起手指轻轻敲了两下门板,却并没有如往日传来继国岩胜的回应。

“兄长?”继国缘一唤了一声,仍不见回音。

继国缘一蹩起眉,侧耳细听。屋内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像是衣料摩擦。继国缘一抬头看了一眼头顶的艳阳,确定此刻确是下午没错。

“失礼了。”继国缘一轻声说了一句,推开了继国岩胜的房门。

屋内很暗,所有的门窗都关得严严实实。继国岩胜就在房内。他背对着门,背部弯拱,像一张紧绷的弓。

听到木门被推开所发出的“嘎吱”声,继国岩胜的肩颤抖了两下。他回过头,眼尾嫣红,眸中水光潋滟。

“缘一?”继国岩胜微愣,很快回过神,恢复了端正的坐姿。继国缘一看见他胸前被紧紧攥出的褶皱。凌乱的衣领微敞,分明可见的锁骨露出一角。

“兄长在做什么?”继国缘一站在门口,逆光让他的表情隐没于一片阴暗。

“与你无关。”继国岩胜语气生硬地回道,他伸手抚平衣领,想要站起身。不料却在起身之时微微踉跄,竟险些跌倒。

“兄长?”继国缘一有些惊讶,他的视线里,兄长的身体确实是完好无损的,然而心脏鼓动之剧烈,确是连猎鬼之时也少有。继国岩胜的大腿肌肉正剧烈地颤抖,虽然未遭任何攻击。

继国岩胜脸色越发不虞,却强自压下了。他快步走出房间,除去步伐略显僵硬,倒也瞧不出什么不妥。

“不是要开柱合会议吗?还不快走。”

继国缘一若有所思地看着兄长离去的背影,替他关好房门后也快步跟上了。

柱合会议一无既往的无趣和恼人。脾气火爆的风柱和看不懂人脸色的水柱又为了鬼舞辻无惨究竟身在何处吵得不可开交。明明两个人都毫无头绪,却总能一本正经地吵起来。

别的柱们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虽然是聚集在此处了,但没有个明确方向的众人却始终聊不到一处去。大概这群人唯一的共通之处就是对鬼的仇恨了吧。

可是仇恨又没有什么用,鬼舞辻无惨照样逍遥自在。

继国缘一照例发着呆,倒也没什么人来扰他。今天的天气不大好。太阳虽说出来了,光线却暗淡又浑浊。像是一杯本就被泥沙混染的水,又投入了暗色的铁锈。云层时薄时厚,斑驳陆离如杂乱的破絮。

对着这样的天空,继国缘一也发不下去呆了。他收回目光,想要看看继国岩胜在做什么,视线却被几乎要挨在一起的风水二柱拦得严严实实。他不满地抿起唇。

不过继国缘一无意对这两人的行为做什么评价,也不想阻止他们。他于是又收回视线,目光垂落。当自己的红色羽织落入视野,继国缘一心念一动,探手伸进自己怀中。

兄长的娃娃。

继国缘一悄咪咪地扫视了一眼四周,确定没有人在看向自己,极快速地将娃娃拿出来。他用袖子将娃娃掩好,确保只有自己能看见,然后对着娃娃发起了呆。

说是发呆,继国缘一仍是忍不住到处戳一戳娃娃。自从再会以来,兄长总是同他不甚亲近。继国缘一怀念起幼时兄长将自己搂入怀中,还带着婴儿肥的下巴会在他头顶轻轻地蹭。

忆起儿时时光,继国缘一忍不住在娃娃微显圆润的脸上捏了一把。兄长如今已长成英俊不凡的青年,脸颊刀削般凌厉,自是没了幼时稚嫩的模样。

继国缘一捏了一把,手感很好。于是他忍不住又捏了一把。再一把。他正捏的起劲,忽然听到一声清脆的巴掌声。

风柱终于忍不住动手了吗?继国缘一想着,漫不经心地回过头,却看见风水以一种极其猎奇的姿势僵在一起,和所有人一起同步将头扭到极限。表情是如出一辙的呆滞。

继国岩胜也是同样迷茫的表情。他的手还停在自己的脸上,一双眼睛却满是迷茫。他打得大概挺狠,因为眼里泛起水光。

继国缘一打破了令人窒息的沉默,他小声地“啊”了一句。

停滞的空气像是突然开始流动,风水僵住的身体被继国缘一的喊声唤醒,因为姿势太过猎奇不受控制地倒了下去。花柱面露担忧,犹豫着是不是该询问同事月柱需不需要消肿药。

继国岩胜也回过神,面色猛地涨红。他站起身,丢下一句“抱歉”便匆匆离席了。

众人面面相觑,只有继国缘一回想着继国岩胜被他自己拍红的右脸颊,似有所觉。他的右手还掐在娃娃的脸上。右脸。

继国岩胜快步回到自己的屋中,心情前所未有的糟糕。太奇怪了,在柱合会议上,他总觉得,不,是真真切切地感到有人在捏他的脸。先前也是,那种恶心的触感抚过他的全身。

可分明什么也没有!

究竟是怎么回事?血鬼术吗?可继国岩胜思前想后,也没想起来自己遇过这样的鬼。再者而言,这又是什么诡异的血鬼术?烦躁。

继国岩胜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他深呼吸了几次。等心跳平复才发觉自己的右脸火辣辣的疼。

先找点药吧。继国岩胜深感无力。然而他尚未有动作,右脸却传来清清凉凉的触感。生理上是很舒服的,心理上继国岩胜却产生了强烈的恶心和惊悚。

像是有人拿着沾了凉水或是药水的丝帕,在他脸上细细擦拭。继国岩胜甚至感到有气流从他脸上吹过。

继国岩胜真是恨不得将自己这块脸皮揭下来!他脸色几变,忍住再抽自己几巴掌盖住诡异触感的欲望,打算去找花柱。

他刚刚迈出步子,脸上的异感却消失了。没等继国岩胜松口气,他感到自己的胸前一阵刺痛。

看不见的手捏住他一边的突起轻轻拉扯,不痛,却让人难堪不已。继国岩胜又惊又怒地按住自己的胸膛,满腔恼火却不知如何宣泄。

更让继国岩胜难堪的是,他渐渐从这样的对待中品出一丝不一样的味道。继国岩胜死死咬住自己的下唇,太荒谬了!太荒谬了!

异样的触感从胸口下移,挑逗般握住继国岩胜的腰肢。继国岩胜有一种他的腰肢被人一手握住的错觉。他有种不好的预感,开始慌乱起来。

继国缘一跪坐在自己房中,手在与继国岩胜一般无二的娃娃上流连,表情纠结。不应该这样,该停下来,最好毁掉这个娃娃才对。可是继国缘一停不下来。他不想停下来。

放肆,任性,妄为。这才是一个弟弟该在兄长面前应有的表现不是吗?

继国岩胜已经软倒在榻榻米上了,浑身无力。他被无处寻踪的快意逼出泪水,水光泛滥的像一湖春水,溺死了一名叫继国缘一的人。

细碎的低吟从他喉中逸出,紫色的和服半挂在肩头。

突如其来的光线刺得他微眯起眼睛,泪水顺势滑落。被泪模糊了的视线中出现一个火红的身影,像烈日一样。

“兄长,难受的话,就让缘一来帮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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